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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-1 宣傳無神論

         數千年的人類歷史形成了種類繁多的文化體系,和社會制度體系同時並存。在所有的體系當中,人類的終極價值觀都以神靈或者天意的形式,超越世俗的行政權力而存在。國王和皇帝之上,必須有神或者天的認證、監護和指引,是為「君權神授」。在這樣的體系中,神靈和天意作為俗世中價值觀的終極認定和裁判者,對世俗最高權力擁有評判和裁判的功用,使得世俗最高權力無限膨脹的傾向受到限制。同樣,在普通的世俗生活中,神靈和天也同樣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,發揮著規範人類行為,限制人類私慾膨脹的重要作用,也以超越世俗利益的形式存在。縱觀歷史,文化中含有「敬天」、「神權」的因素在世界各地都有體現,即使現代西方社會的民主制度中都隨處可看到基督教文化中「神」的身影。
         但是,共產黨認為,傳統的有神論對其執政合法性提出了挑戰。大多數國家的教育體系中,對神的概念採取中立態度,即不承認也不否認神的存在。事實上,科學並沒有否認神的存在,也沒有證實無神論。作為共產黨宣傳無神論的所謂「科學」基礎——進化論——迄今也不過是未經證實的一種假說,要不然,今天的進化論學家們為什麼還一直在致力於尋找證據呢?把完全否定任何超自然存在的「無神論」這樣一種學說上升到整個國家的思想體系高度,只有發生在共產黨這種尋找執政合法性的國家。

(大紀元插圖)
         於是,在共產黨這裡,沒有了全知全能的造物主,而只有大分子隨機碰撞產生的生命,再經數十億年進化為人,人又依據叢林法則弱肉強食,經過階級鬥爭而從奴隸社會、封建社會、資本主義社會「進化」到社會主義社會。這一套漏洞百出的說法儘管回答了為什麼要共產黨執政的問題,然而卻與傳統文化對社會、歷史和政權的認識格格不入。
         傳統的正教都教化人修心向善,與天地自然和諧共處,而共產黨卻要與天、地、人鬥爭;信仰正教的人有著對天國世界永恆幸福的追求,不看重世間的榮耀和享受,甚至能夠看破生死,而共產黨卻要靠鎮壓和殺戮來恐嚇民眾,用物慾來收買民眾;正教給人樹立的善惡標準更顯出共產黨的逆天而行。因此,共產黨把信仰的存在視為其統治的最大威脅。
         列寧的老師、俄國馬克思主義理論家普列漢諾夫,在他1918年4月病危期間口授、蘇聯崩潰之後於1999年11月發表的《政治遺囑》中,就曾明確指出:「列寧為了把一半俄國人趕進幸福的社會主義未來中去,能夠殺光另一半俄國人。為了達到既定目標,他什麼都幹得出來,如果有必要,甚至可以同魔鬼結盟。 」
         在這裡,超越世俗、權力和利益的原則和價值觀消失了,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權力和利益,為了目標可以不擇手段。八十年代初,中國曾經展開所謂「真理的討論」,其爭論要點之一就是,真理、人道主義,美好、善良等等,是否有階級屬性?在正統的共產黨人眼中,只有符合共產黨利益的,才是值得鼓吹和發揮的道德,否則都屬於應被打倒之列。
         宣傳無神論的最大障礙就是各種宗教信仰。因此,中共在奪取政權後就以鎮壓「反革命會道門」的名義向佛教、道教、基督教、天主教等各大信仰體系舉起了屠刀;並派出特務打入宗教內部成立協會,一方面肆意歪曲宗教經典來迷惑信徒,另一方面宣佈效忠於中共的領導,將中共的地位置於宗教信仰的神之上。 人生有三大問題:我是誰,從哪裡來,向哪裡去。傳統信仰對此相應的解釋分別是:神創論,前世今生與天國地獄。無神論的替代品:「神創論」變成了「從猿到人」、「勞動創造了人」;「前世今生」變成了「新舊社會兩重天」;「天國地獄」變成了畫餅充飢的「共產主義」。
         在傳統信仰中,「三尺頭上有神靈」,他們以超常的能力監護著人。中共在摧毀人們的信仰後不斷吹噓自己「偉大光榮正確」,「帶領我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」。宗教中有救世主,中共則稱從來就沒有救世主,自己才是「人民的大救星」。
         正統信仰具有穩定的特性。耶穌說「天地要廢去,我的話卻不能廢去」,中國人則講「天不變,道亦不變」。因此有正教信仰的人會根據其經典來判斷對錯,這種是非標準是穩定的。而共產黨卻需要根據其政治需要,不斷改變或推翻它剛剛還在宣傳的是非標準。共產黨的價值觀最核心的一點是權力和利益,如果不在共產黨權力控制之下,或者不符合其哪怕是臨時的利益,都會被冠以「反動」而加以剷除。
         如斯大林剷除俄國共產革命領袖之一的托洛斯基,毛澤東剷除同樣是共產黨領袖的劉少奇,並不是價值觀的問題,而是由於權力歸屬的問題。中國文化大革命期間,大量的「馬克思主義小組」、「共產主義小組」等理論組織被宣佈為反動組織,後來成為著名經濟學家的楊小凱就是因為參加這樣的理論小組,而被判刑十年。近年發生在中國的事情,也同樣遵循這樣的軌跡運行。2001年中共江西省委把一本減輕農民負擔的中共中央文件集,宣佈為反動刊物,下令全部收繳銷毀。其原因十分簡單,因為這些文件不利於江西省地方政府欺壓農民政策的執行。
         從消滅資本家到允許資本家入黨,從「一大二公」到「包產到戶」;從消滅私有制到大力發展私營經濟;從「大鳴大放」到「不爭論」;從「關鍵的問題是教育農民」到「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」;「永不翻案」的鄧小平等毛一死就翻了案;「毛主席身邊的人」被毛的衛士長逮捕成了階下囚;「割資本主義尾巴」變成了「發家致富」,每一次改變都是原來的政策已經走入死胡同,再繼續下去就要威脅到中共自身的安全了。

(大紀元插圖)
         這恰如英國著名作家奧威爾所說:「極權主義國家的特點是,它雖然控制思想,它並不固定思想。它確立不容置疑的教條,但是又逐日修改。它需要教條,因為它需要它的臣民的絕對服從,但它不能避免變化,因為這是權力政治的需要。」
         在共產黨體系中,人性和神性的聯繫被徹底斬斷,這些超越世俗權力的評判和裁判的功能被剝奪,原則和道德的認定和裁判成為世俗權力本身的一部分。共產主義者認為,非此不能建立真正牢固的共產黨政權。但是,這樣的價值觀所支撐的人類行為,人性本質弱點所表現出來的所有惡劣部分,不可避免地逐漸被充分發揮和放大,最終演變成為獨一無二的黨文化體系。